紅豆峽景區離桃花溪不遠,入口比桃花溪的更「華麗」,遊客更多,未進去已聽見人聲雜沓,好不熱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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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豆峽是龍泉峽的一條支峽,位於龍泉峽西南口、紫團山東北麓。紅豆峽呈東北─西南走向,全長15公里,其中點綴著雙龍潭、滴古寺、九連寺、紅豆杉等4個景點。紅豆峽原名洪底峽,因峽內生長著紅豆杉,故改名為紅豆峽。紅豆峽是獨有的情侶幽會之處,也是休閑、旅游、觀賞的絕佳之地。
一入場粗眉仔就見有兩條路,一邊去三疊潭,景觀較自然,另一邊去「七仙峪」,遠看已見石屎嶙峋,粗眉仔想也沒想便望「三疊潭」進發。
三疊潭的風景不算太差,但黑龍潭實在太美,珠玉在前,此遊頓覺索然無味。
走到半路,忽聞到陣陣強烈的油漆味,原來有髹漆工程在進行中,但工人蹤影全無,又沒做任何環保措施,令原本清澈的溪水混濁不堪,做成極嚴重的破壞。
粗眉仔捏著鼻子再深入,未幾就看見紅豆彬的牌子,和一叢小蔡聲稱是紅豆杉(嬰兒)的物體,但因沒看見紅豆,所以半信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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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紅豆杉是紅豆杉的其中一種,紅豆杉(學名Taxus mairei)是第四紀冰川時期孑遺植物,世界珍稀瀕危物種。中國�豆杉是中國特有種,分布於甘肅南部、陝西南部、湖北西部、四川等地,華中區多見於1000米以上的山地上部未干擾環境中。
中國紅豆杉的植物體內提取的紫杉醇�����其衍生物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抗癌藥物之一,具有很高的開發利用價值。
粗眉仔終於忍無可忍,便離開三疊潭,由於尚有時間,便折返到七仙峪一遊。一入去,粗眉仔看見四周都是五顏六色的石屎建築,差點以為自己去了虎豹別墅。
從「七仙峪」往上游繼續走,便到了第二個景區「廣寒宮」。
「我不想再走了。」太后忽然說。
「怎麼啦?這麼快就累了嗎?」親人乙問。
「不是的,我來是想欣賞自然風景,不是看這些東西。」
粗眉仔笑道:「在大陸看見這些東西也很自然啊!」
太后乾笑一聲,逕自下山去了。
粗眉仔和親人乙在「廣寒宮」勉強逛著,赫見一個手工粗糙得可怕的巨型嫦娥塑像。
「我也…要走了。」說著親人乙也搖搖晃晃的下山去,她受的打擊顯然不少。
粗眉仔深信人力總會有盡時,便咬緊牙關繼續向上游進發。
前方忽然「嘩啦」一聲巨響,將粗眉仔嚇一大跳,但見前方豎著一個白底紅字的木牌,寫著:「往前二十米,驚險漂流等著你」。正驚呆間,一隊混身濕透、頭戴橙色帽的年青男女嘻嘻哈哈地從木牌後的水池爬出來。
「真好玩!再來再來!」
至此,粗眉仔終於索然興盡,不得不收起相機,棄械投降。
為了避開「七仙峪」的恐怖「石屎」,粗眉仔改用另一條路到出口,不幸卻遇上兩個更可怕的「景點」,分別係「鴛鴦浴」(莫非前面有時鐘酒店乎?),
和溜索(看樣子非常不可靠,所以冇人玩…)。
兩個親人正在跟小蔡傾偈,粗眉仔便向小蔡埋怨了幾句。
「以前可不是這個模樣的,以前是沒有這麼人工化的。」小蔡聳聳肩道。
「我們也正在說呢!」親人乙說:「天然的山水就已經夠好了,幹麼搞這麼多無謂東西?」
正說著,不遠處又有一大班戴橙色帽的青年男女準備入場,粗眉仔於是冷笑道:「也許是本地人喜歡吧,你沒看見那些戴橙色帽的嗎?他們可是玩得非常高興哩。」
小蔡向粗眉仔白一白眼然後說:「可別這樣講,我也不喜歡這些鬼東西。」
三人面面相覷,又多一個難解之謎。
粗眉仔一干人於傍晚抵達酒店,酒店位於太行山其中一個比較平坦廣闊的盆地中,樓高三層,外表看起來滿新。據小蔡講,這酒店是整個太行山中最好的一家。
「這酒店去年十月才開張,之後舉辦過一次烹飪比賽,接待過些外賓和領導後,就沒其他人住過了,你們是第一團。」
為了表示其國際化,酒店正門豎著多枝「國」旗,中國、日本、美國、英國…嚇!台灣?別擔心,不是「青天白日滿地紅」,只是奧運會的中華台北旗吧了。
粗眉仔和親人聽說是新酒店,所以都寄望甚殷,可惜…
砰!
電梯內的粗眉仔和兩個親人都驚呆了,酒店經理吃吃笑道:「這部電梯是新的,所以電梯門會關得比較緊,嘻嘻…」
三樓到了,電梯門卻沒有打開。
「這部電梯是新的,所以感應會稍慢一點,嘿嘿…」
後來等了一會,酒店經理覺得不對勁,又笑嘻嘻的過去用雙手掰開電梯門,經他這麼一搞,電梯門又霍地分開了。
「請…」
太后才踏出半步,電梯門又「砰」一聲粗暴地合上了。
差不多+秒後,電梯門卻靜悄悄地打開來。
三人急急腳拖著行李衝了出去,走了沒幾步,背後又「砰」一聲。
酒店經理沒有跟來,他被電梯門夾著了嗎?粗眉仔不敢回頭確認。
電梯「新」,房間更「新」,地上不但有泥沙,連牆上也有泥手印,看來好像剛裝修起的樣子。
粗眉仔看後不禁小聲說:「真恐怖…」
太后笑道:「你過來看看,這個更恐怖。」
粗眉仔看見了,原來兩張床都是不同大小的。
兩人正笑著,親人乙忽然一瞼驚惶地闖進來,尖聲叫:「我要換房間!」
粗眉仔一呆後問:「怎麼了?」
「床上有頭髮。」
說到底,都因為這間是「新酒店」,所以連服務也「新」的可憐。
晚飯後,小蔡說:「酒店門口有個冓火晚會,歡迎大家參加。」
「冓火晚會?」
「那是酒店為著歡迎你們幾位香港貴賓而準備的。」
親人乙扁著嘴說:「與其花功夫搞甚麼冓火晚會,倒不如幫我通通廁所的去水位吧…」
小蔡陪笑道:「那個已派人去搞了,反正今晚沒節目,去冓火晚會玩玩倒好。」
「冓火晚會有甚麼玩?」
「演唱會呀,跳舞派對呀…」
「演唱會?」
這個謎很快就解開了。
酒店門口的旗竿下放了一部大電視,電視前有一張檯,檯上放著兩個米高峰,驟眼還以為在報告新聞,再往前一些有個花槽模樣的水泥圓圈,想「冓火」該是在這地方點的。
「你們去唱歌吧。」小蔡說。
兩個親人搖頭,粗眉仔笑道:「我們看看就好,不如你唱。」
小蔡捂著嘴笑道:「我怕一唱就會『跑掉』。」
「你放心,我們不會跑掉的。」
「不是的不是的,」小蔡搖頭說:「『跑調』,是『跑步』的『跑』,『音調』的『調』。」
「跑調?」
親人乙插嘴:「即是等於我們平日講的『走音』。」
「哦…」
這時候,大電視前圍住十多個貌似是酒店職員的人,其中一個男孩拿著米高峰跑過來問道:「你們不唱嗎?」
粗眉仔耍手道:「不唱,不唱,你們唱,你們唱…」
那男孩聽罷立即喜孜孜的揀歌去了。
第一首是《康定情歌》。
「跑馬溜溜的山上…」
男孩越唱越起勁,圍觀的父老鄉親也越來越多,初時大家都腆腆的有點矜持,後來熟了,人人都拍手狂呼,齊齊為謳歌的人唱采。
粗眉仔受不了,正想回房間休息去,方發覺兩個親人都不見了。
回到房間後,見廁所門關了起來,知道太后在洗澡,便躺在兩張床中較細小的那張上面休息。
「跑馬溜溜的山上…」
這不是粗眉仔的幻覺,是有人又唱這首歌了,樓下的歌聲居然傳得到上來。
廁所門敞開,粗眉仔正想進去「享用」之際,太后卻說:「別進去,去不到水。」
粗眉仔探頭一望…不得了,整個廁所都成了小水窪,差點沒溢出廁所外。
經分析後,廁所積水其實有兩大死因:(1)淋浴的地方沒有「防波堤」,(2)廁所的「地勢」過於平坦,應用不到水向低流的自然原理…不過無論如何,先找人將問題解決了再算。
咯咯咯!
粗眉仔和太后都嚇了一跳,一開門,就看見小蔡和酒店服務員。
「你們的廁所去到水嗎?」小蔡說。
「我們正準備叫人呢,你倒先來一步。」粗眉仔苦笑道。
「因為你們朋友的房間也是這樣。」
粗眉仔腦海裏驀地掠過親人乙難看的臉色,登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服務員走入廁所,二話不說就揭起去水位的鐵罩,伸手進入洞裏,挖了又挖。
「啊!那兒好髒的!」太后驚呼。
服務員甚麼都聽不到,繼續挖…
咕嘟…咕嘟…水走得了。
那服務員站起來,望了望馬桶,皺起眉頭說:「不要把廁紙掉入馬桶,會塞著。」
粗眉仔問:「如果不掉入馬桶,那該掉到哪兒去?」
「垃圾筒。」
垃圾筒位處馬桶旁邊,容量大概只有一公升…
「如果再去不到水,打電話去服務台就行。」說罷小蔡便領著服務員消失了
那個鐵罩就隨意地在一邊躺著,沒有給放回原處。
「跑馬溜溜的山上…」
第三次唱了,粗眉仔終於忍無可忍,走到窗邊。
冓火晚會仍在繼續,縻爛得令人不忍睟睹。兩根銀白色的光束從酒店射到遠處某片如屏障的山壁,彷彿那是一頭睡著的會吃人的史前巨獸,無知的民眾卻偏要將牠吵醒,要牠把一切吞噬。
「真恐怖…」
太后望一眼粗眉仔後,冷笑道:「本地人喜歡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