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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流之懼

今日粗眉仔仍由昨天的司機叔叔接送,但用的是另一輛車子,因為他有兩架車,汶萊是車主天堂。去到半路,粗眉仔才發覺自己竟忘記帶泳褲了,只好穿底褲下水了。

也許今日是星期一,潛水中心沒其他客人,只有粗眉仔和豬豬兩個人潛水。

聽潛水教練阿文(Armen) 說,海中有急流,昨天坐過的快艇放沖到老遠,要坐另一艘快艇。

快艇一出海,便向西快速駛去。

今日天氣極好,堪用「風和日麗」來形容。三十分鐘後,快艇便停在第一個潛水點,船身搖晃厲害,非常大浪。

未知是否風高浪急,錨落了,但未能固定,快艇被水流越冲越遠。阿文先落水底,把錨固定後,再伸手招兩人下水。

因水流太急,繩子搖得好厲害,兩人仿如烈風猛吹的旗幟。

豬豬平壓有困難,久久未能下潛。水流急得超乎想像,粗眉仔才落到水底,立即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吸走。

粗眉仔害怕極了,便用手捉著珊瑚,靜靜的等了一會,水流稍為弱了些再繼續。

原本粗眉仔打算進沉船內探險的,但怕發生意外,只好罷了。

未幾,豬豬終於解決水壓問題,到水底跟粗眉仔會合,粗眉仔這才稍放心些。

粗眉仔一暈船浪二受驚嚇,本想大嘔一場,無奈身在水中,只好把嘔吐物吞了。

沉船不大,但珊瑚頗為茂密,有種詭異的美麗。美景當前,可粗眉仔受連番打擊,已無心欣賞。

未幾,水流把微粒激起,海底能見度越發差了……

粗眉仔越潛越不舒服,想嘔又不敢嘔,痛苦萬分。

阿文聽到粗眉仔嘔空氣的聲音,頻頻回頭。

有好幾次,嘔吐物已到喉頭,都被粗眉仔夾硬吞回去。

粗眉仔有點理智失常,再沒精力用鏡頭對焦,隨便亂拍一通就算。

兩人緊緊跟著阿文,勉強繞一圈便上水了。

這麼多次潛水,以今次最驚險和最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