陝西山西旅遊

往壺口的路上

參觀完司馬遷祠後,「粗眉仔一行人」便離開韓城,向壺囗前進。

走過黃河大橋,未幾便到了一個骯髒的小鎮。
麥先生提議先吃飯,便在小鎮找了家比較四正的餐館用午餐。

由於這裏的湯麵是即叫即拉的,人人都叫一碗牛肉拉麵,再加些小菜或者其他甚麼的。

大家都肚餓,但拉麵條的手只有一雙,麥先生於是買了一包「饃」充餐前小食,可惜件件硬到抽筋,要浸湯才能食。

還好這裏的菜都是涼拌的不用煮,粗眉仔到凍櫃前挑了幾款瓜菜,再混以麻油和辣汁即成,既惹味又健康,粗眉仔名之為「黃河沙律」。

再加一碟鹹牛展,大家都滿足了。

牛肉麵逐碗逐碗奉上,碗大份量也大,即使大食如粗眉仔亦覺飽足,於是粗眉仔要為比較細食的太后包底。

食完麵,老闆湊近粗眉仔,笑嘻嘻的說:「我們的餃子也不錯,要試試嗎?」
由於是麥先生找數,粗眉仔便望望他,麥先生笑道:「吃吧!沒關係。」
「那麼給我來一…不,兩份吧。」粗眉仔說。
話口未完,老闆便笑嘻嘻的跑進廚房去了。

這時候,太后皺眉說:「你叫兩份這麼多�我們吃得下嗎?」
粗眉仔道:「只不過是兩份餃子,一人吃一粒也許還不夠分呢!」
太后沒好氣的說:「這裏的份量跟香港的不同,甚麼都是用斤計的。」
粗眉仔猛地醒悟,立即衝了廚房喝止,叫老闆只預備一份就夠了,誰知老闆竟說:「已經差不多弄好了。」真狡滑!
上檯時,果如太后所說是足足兩大盤餃子,每盤足足一斤,粗眉仔只好「負責任」獨自承包大半斤,並拖豬朋甲落水,因為兩人是全團最後生的。

大家挺著個大肚子離開餐館,雖然老闆有點蠱惑,但這小店的東西確實好吃
車子很快便駛離黃河邊,開始盤山而行,沿途經過不少村落,全都烏卒卒的彷彿鍍了一層黑灰似地,麥先生說這是因為此地有煤礦的關係。
「這裏的煤礦是私人的?還是政府的?」粗眉仔問。
「這裏的煤田都是農民自己開採的,但要將部份收入分給當地政府。」麥先生說。
煤礦是私人的?還是政府的?粗眉仔還是不清楚。

駛過不知多少個小煤田後,空氣開始變得明淨,景色亦越發清新,污糟的泥地被綠油油的田野取代,雖然田地仍有蒼涼的黃土襯著,活潑不得。

「那些黃色的是甚麼花?」豬朋甲問。
「我知道,這是迎春花。」粗眉仔道。
車窗外,漫山遍野都是鮮黃色的迎春花,美極了,可惜現在光線不佳,所以沒有人要求停車拍照。

山路迂迴,加上路窄,沿途沒有可供停車的地方,大家在車內足足困了差不多兩小時才可以落車鬆鬆腳,唱唱歌…

就在差不多到高速公路的入口時,路上旁突然出現兩條石屎結成的厚石壆,石壆中間的通路僅僅夠粗眉仔的車子駛過。
「好在今次用了這架小車,如果車子再大一點,真不知該怎麼辦哩。」麥先生苦笑道。
粗眉仔可不敢想下去,在這個三不管的地方,無時無刻都要作最壞打算。

由於壺口越來越多人參觀,有關方面便建了一條新的高速公路,大大縮短了西安到壺口的時間。

公路尚新,使用的人不多,偌大的服務站顯得格外荒蕪,粗眉仔倒慶幸能在這時候來。

「粗眉仔一行人」享用過服務站的廁所,正準備離開時,另一架大旅遊巴駛到,大批看來是國內遊客的男男女女魚貫而出,人人手上都捧著個暖壺。這刻粗眉仔才知道原來入口旁邊有一個冷熱水機,高速公路服務站除了可以給旅客放水,還可以加水。

這條直達壺口的高速公路貫穿了幾座大山,全程有起碼四分一的時間是在隧道內,可見其工程之浩大,又一場環境浩劫。

穿越隧道,車外就掠過片片雪浪,那都是蘋果花田,也許因為遠離人煙,或者由於日光正好,這層層疊疊的花兒份外晶白,比初雪還要光潔。

這片蘋果花海比剛才在山上看見的漂亮多了,可惜不能下車。

離開高速公路後又跟久違的黃河重逢,車子沿河谷而走,粗眉仔認得這條路。

上次來的時候是二零零七年二月,那時白雪皚皚,而今黃土蕩蕩,粗眉仔得以看見河谷的真面目,感受黃河逢山開山、遇石劈石的巨大力量。

很快車子便駛到壺口景區,粗眉仔記得,河的對岸就是山西。

「粗眉仔一行人」住的酒店在對岸的山西,所以要過橋去,車子卻在橋口被一個穿制服的男人截住,麥先生不得不下車,跟男人交涉了十多分鐘,男人才放行。

「他怕我們過了山西那邊以後不回來,所以逼我買了陜西這邊參觀壺口的票,其實也不用這樣吧,我天明早就回來呀,他就是不信…」麥先生苦笑道。
粗眉仔問:「就是我們真在山西那邊睇壺口又有甚麼關係?這裏又不是尼亞加拉瀑布,還是同一個國家。」
麥先生歎道:「你有所不知,這裏的地方保護主義是很重的,倘我們在山西那邊看了壺口,陜西這邊就沒錢賺了。」
粗眉仔也在歎息。